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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零二零年十一月十一日,人大宣布DQ楊岳橋等四名立法會民主派議員,其他泛民議員隨即集體總辭。我們終於來到立法會被徹底廢掉武功的一天。
70席只剩43席,其中41席是建制派,另加幽靈般的熱血公民鄭松泰和醫護界陳沛然。這個「殘缺不全」的臨時立法會,從此不再是香港市民的代議士(其實從他們接受北京委任開始就不是),只是林鄭政權的附庸。
所以「議會戰線」是徹底淪陷了。無論林鄭是否打算明年舉行立法會選舉,現在都沒有所謂了。就算有立法會選舉又如何?一次DQ終身DQ,一次總辭百次不容,所有泛民舊人不可能有「資格」參選;至於新人素人,就算成功入局,也只會落得縛手縛腳,因為他們若曾不經意在網上聯署要求美國政府對港制裁,或在議會裡輕輕拉過布,便已犯了「尋求境外勢力干預」或「危害國家安全」,因此不符合效忠特區的「法定要求」,可被立即DQ。
此時此刻,香港陷落之速,教人不懂如何反應。無眼睇的都在急急搞移民,無心機的只能淚在心裡流。還可以做什麼?
這個時候,必須用「歷史的尺度」來看問題,才不會感到絕望。
歷史學家唐德剛提過一個講法叫「歷史三峽論」。他認為,中國由千年帝制過渡到共和民主,必須最少兩百年時間,才能穿越艱難曲折的「歷史三峽」到達目的地。自清朝滅亡到今天,是一百多年,但仍未走完「歷史三峽」。我們看著帆起帆落、風高浪急,好像已經歷了很多,但拉wide一點,我們或許仍未離開第一個轉彎位。
在歷史長河裡,無數暴政出現了又滅亡了,一些國家滅亡了又復活了,此中起落變化,往往超乎人類想像。一九四零年的希特拉,怎想到五年後納粹會一敗塗地,他則自殺身亡?一九八八年的東歐人民,怎想到一年後共產政權如骨牌式土崩瓦解?個人在歷史面前很渺小,但信念卻可令我們變得強大。所以,見字請早睡早起、勤做運動、保持健美、保留精力、多讀歷史、多買黃店,務求隨時standby,見證歷史巨變的到臨。